chapter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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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22
何言璟是聽過江嬈這個名字的，男生們常愛在私下討論她。
他也見過她，或許是女生身上那“沒事別煩我”的勁兒，何言璟對她倒也沒什麽意思。
直到這次元旦晚會第一次聯排，他在臺下看完了女生完整的表演。
她表演時像換了個人，為了配合歌詞加了很多嬌俏的神態和動作。何言璟就坐在臺下看著，當時就覺得，有點兒意思。
他知道自己長得不錯，在心裏有想法後便立即付諸了行動，攔住了要離開的江嬈去要微信。
沒想到女生一下臺就又恢覆了那“閑人勿擾”的樣子，連客套話都懶得跟他講一句。
何言璟更覺有趣，於是在正式表演這天特意買了束花給江嬈。
沒想到江嬈接是接了，一到了後臺認出是他就想還給他。
何言璟看她眼神就知道這人一開始都沒太認出他來，他也不覺得氣餒，追女生嘛，按他的經驗就是堅持就可以，噓寒問暖、送送禮物，時間長了她也慢慢被打動了。
他眼尖的發現只穿了演出服的江嬈打了個冷顫，就忙伸手脫了自己的外套想給她披上。
但卻被人捷足先登了。
男生不知何時立在了江嬈身後，在他之前從背後把大衣披在了江嬈身上，又極有分寸的收了手。
他眉眼冷峭，站在後臺幕布前，舞臺光投在他身上，卻依舊是清冷漠然的氣質。
感受到肩上的重量，江嬈有些意外，見是沈恪，一雙杏眸裏馬上就沾了了星星點點的笑意。
她上臺前就交代了趙曉燦，讓她記得在自己節目表演完後等著她去找他，沒想到他先來了。
江嬈攏緊了大衣，見沈恪身上另穿了件黑色外套才放下心，笑得很甜：“我剛剛表現怎麽樣？”
她嘴角翹著，眼睛也是彎的，擡臉看著他，像是在索要獎勵的小貓。
沈恪垂了眼看著她，點了點頭，女生就笑得更開心了。
何言璟楞楞地看著二人的互動，感覺江嬈現在又跟變了個人一樣，氣質是溫和下來了，但滿眼只有面前的男生。
他正看著，那男生卻默不作聲的接過江嬈手裏沒還回來的花，然後徑直遞給他。
何言璟：“……”
他沒太反應過來，下意識又去看江嬈：“學姐……”
不等江嬈答話，面前的少年便開了口：“她不收。”
少年嗓音漠然，神情也帶了些不耐，但還是一字一頓道：“謝謝你的好意了，學弟。”
末尾二字他加重了些語氣，莫名的讓人從意味不明的語氣中感覺到了危險。
江嬈看看他，又看看面前的何言璟，沒有否認。
都這樣了何言璟還有什麽不明白的，他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，沒再說什麽，轉身離開了。
江嬈看著人離開的背影，想等他走了再跟沈恪好好說話。
沈恪見她一直盯著何言璟，誤會了什麽，語氣更冷：“還是你想收下？”
是想要收下那束別人送的花了嗎？
江嬈下意識搖頭，又感覺到什麽，擡頭看他，聲音也變小了些：“你心情不好嗎？”
沈恪看著她，沒答這句話。
攏著大衣的手松了些，江嬈抿抿嘴，有些猶疑的問：“是因為我讓你等我，所以你生氣了嗎？”
沈恪看了她幾秒，移開視線：“沒有。”
明明就是有，江嬈嘆口氣，情緒肉眼可見的也跟著失落下來，想著他生氣的緣由和接下來要說的話題。
這會兒他們站在後臺口，能感覺到冷風，江嬈就想先回了化妝間再哄人。
沒想到她剛邁步，沈恪就稍側過身，伸了一只手擋住她。
他墨眸沈沈，一眨不眨的看著她，下頜繃著，再次重覆道：“沒有對你生氣。”
江嬈楞楞的哦了一聲。
沈恪這次整個人都擋在她身前，高大清瘦的身影看著有些沈默，但是他還是又重覆道：“沒生你的氣。”
少年現在離她很近，就站在她眼前，感覺連半步都沒有，江嬈感覺自己有些腦子發懵：“那誰惹得你不開心了。”
沈恪不說話了。
江嬈有些猶豫的扯了他的衣角，見他沒有不悅的跡象，才撒嬌似的晃了晃手：“那我們先進去吧？我有些冷……”
沈恪攔她的手放了下來。
原來是因為冷。他還以為她……
女孩視線停在他臉上，眼裏帶著些小心翼翼的哄勸和包容，好像他說什麽都可以，什麽都可以要求。
她這麽喜歡他，只喜歡他。
為什麽他明知這一點，卻還是從彩排時看到那個靠近她的男生時就開始莫名覺得煩躁，又在看到她和自己的男性朋友們親近會煩躁，看到她接了其他男生送的花束會煩躁。
他一向厭惡失控，以為自己可以把這點煩躁掩飾的很好，到了現在才知道這是高估了自己。
現在看著江嬈的表情，他心裏突然覺得澀然。
他想告訴她，不需要對他這麽好，不需要一直遷就他。
沈恪直接反手圈住女生的手腕，牽著她去了化妝間。
大概有節目的都在外面候場，化妝間現在空無一人。
“有帶其他厚外套嗎？”
有是有，但薄厚和沈恪這件大衣差不多，江嬈現在還沒從“沈恪主動握她手了”裏反應過來，眨眨眼，發懵的給了自己心底的答案：“我那件也很薄，而且我想披著你的。”
沈恪這件深色大衣她披著顯然是不合身，肩更寬，衣服也更長。沈恪緩緩皺了眉：“會感冒。”他又建議：“直接換回自己的衣服，行嗎？”
江嬈搖搖頭：“太麻煩了，一會兒還要頒獎和合影。”
她這會兒坐下了，沈恪認出椅背上掛的就是她自己的外套，又拿了讓她披上。
江嬈乖乖披好，又看沈恪，只穿了件黑色外套，剛剛摸著也不是很厚，就問他：“你只穿這個冷嗎？”
沈恪搖搖頭。
江嬈想起什麽，又笑了，她臉上帶著妝，方才被冷風吹得泛紅，笑起來時明艷又漂亮。她轉身，從化妝桌下拿出一個盒子，遞給沈恪。
沈恪接過，用眼神詢問她。
江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：“裏面是圍巾，我自己織的。”她聲音慢慢低下去：“本來打算聖誕那天給你的，但前幾天太忙了……”
喉結上下滾動，沈恪打開了盒子。
是深灰色的毛巾，能看出織的很細致，甚至不像初學者做的，沈恪視線在她手上停了會兒，才又擡頭看過去。
江嬈說到聖誕節，有些沒忍住，語氣泛酸：“但是那天你估計也沒空收……桌子上都是禮物，也不缺這個吧……”她說著說著語氣又認真起來了：“沈恪，你是高三學生，正在學習的時候，要專註學業，不要被別有用心的人影響，除了我之外不要想亂七八糟的……”
頓了頓，見沈恪嘴角泛起笑意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，又補充：“我也不是亂七八糟的。”
面前的人直率的講出自己在意的事，沈恪看著她，聲音靜靜的：“那你呢？”
江嬈沒反應過來，以為他是在說自己總是纏著他的事，嘴一扁：“我都沒跟你在一起，只是纏著你都不行啊？”
他又笑，但看著像是被氣笑了，直接說道：“你周圍的別有用心的人也不少。”
“我？”江嬈指指自己，過會兒很強烈的反駁：“你說那個羅密歐？我拒絕的很徹底啊。”
“那些禮物我也沒有收。”
他難得說這麽多，還句句都有回應，江嬈有些稀奇的看著他，也不知要繼續說什麽，唔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沈恪卻猶嫌不夠：“還有你那天在校門口……”
江嬈覺得怪怪的，又說不出來哪裏怪。但她很快反應過來沈恪是想說誰：“你說段宇澤和賀皓遠？”她瞪大了眼：“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啊。”
沈恪聽完反倒斂平了唇，沒有一點因為她這個回答而高興起來的跡象，用眼神說“所以呢”。
江嬈無奈，繼續說：“他倆一個像我哥一個像我弟，根本和我說的不是一回事。”
就差見過對方穿開襠褲的樣子了，這有什麽好別有用心的。
她語氣堅決，沈恪這才點點頭，又看向懷裏的圍巾。
他環顧四周，又看看江嬈，半晌開口道：“這裏有些冷。”
江嬈正拿了著手機，一會兒不看手機彈出來好多提醒，多數來自張沫和趙曉燦，她們拍了一堆江嬈表演時的視頻和照片，現在正在群裏和私聊轟炸她。
江嬈劃到底，看到了趙曉燦發的一條文字消息。
趙曉燦：【沒找到沈恪，剛剛還看著呢，一會兒人就不見了。】
消息來自二十分鐘前，大概是她剛表演完那會兒。
她上臺前交代了趙曉燦轉達讓沈恪等她的消息，她以為沈恪是聽了這話才來後臺的，但趙曉燦說她根本沒找到沈恪。
那，沈恪是自己要來見她的嗎？
心跳突然變得很快，江嬈有些錯愕的看著面前的人。
少年立在她身前，許是見她沒回答自己剛剛的話，倏地抿緊了唇，又硬邦邦的重覆了一遍：“這裏有些冷。”
江嬈看著他的表情，像是明白了什麽，她聲音慢慢的，有些不確定的樣子：“你要戴圍巾嗎？”
沈恪看著她，沒有說話。
江嬈又試探性的問：“那、我幫你戴？”
沈恪還是沒說話。
江嬈抿抿嘴，從盒子裏拿出圍巾，就要站起來給他戴上。
少年卻突然半蹲下來，視線與她齊平。
江嬈徹底呆住了。
見她久未有動作，沈恪擡眼看她，催促的聲音有些含糊也有些低：“……快點。”
江嬈楞楞的點頭，她也不知道圍巾能戴出什麽花兒，就按最普通的給沈恪戴上了。
沈恪許是為了她方便，身子又低了些，這會兒微擡著頭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少女。
江嬈戴好後也呆呆地看著他，二人視線撞在一起，誰也沒移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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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言璟是聽過江嬈這個名字的，男生們常愛在私下討論她。
他也見過她，或許是女生身上那“沒事別煩我”的勁兒，何言璟對她倒也沒什麽意思。
直到這次元旦晚會第一次聯排，他在臺下看完了女生完整的表演。
她表演時像換了個人，為了配合歌詞加了很多嬌俏的神態和動作。何言璟就坐在臺下看著，當時就覺得，有點兒意思。
他知道自己長得不錯，在心裏有想法後便立即付諸了行動，攔住了要離開的江嬈去要微信。
沒想到女生一下臺就又恢覆了那“閑人勿擾”的樣子，連客套話都懶得跟他講一句。
何言璟更覺有趣，於是在正式表演這天特意買了束花給江嬈。
沒想到江嬈接是接了，一到了後臺認出是他就想還給他。
何言璟看她眼神就知道這人一開始都沒太認出他來，他也不覺得氣餒，追女生嘛，按他的經驗就是堅持就可以，噓寒問暖、送送禮物，時間長了她也慢慢被打動了。
他眼尖的發現只穿了演出服的江嬈打了個冷顫，就忙伸手脫了自己的外套想給她披上。
但卻被人捷足先登了。
男生不知何時立在了江嬈身後，在他之前從背後把大衣披在了江嬈身上，又極有分寸的收了手。
他眉眼冷峭，站在後臺幕布前，舞臺光投在他身上，卻依舊是清冷漠然的氣質。
感受到肩上的重量，江嬈有些意外，見是沈恪，一雙杏眸裏馬上就沾了了星星點點的笑意。
她上臺前就交代了趙曉燦，讓她記得在自己節目表演完後等著她去找他，沒想到他先來了。
江嬈攏緊了大衣，見沈恪身上另穿了件黑色外套才放下心，笑得很甜：“我剛剛表現怎麽樣？”
她嘴角翹著，眼睛也是彎的，擡臉看著他，像是在索要獎勵的小貓。
沈恪垂了眼看著她，點了點頭，女生就笑得更開心了。
何言璟楞楞地看著二人的互動，感覺江嬈現在又跟變了個人一樣，氣質是溫和下來了，但滿眼只有面前的男生。
他正看著，那男生卻默不作聲的接過江嬈手裏沒還回來的花，然後徑直遞給他。
何言璟：“……”
他沒太反應過來，下意識又去看江嬈：“學姐……”
不等江嬈答話，面前的少年便開了口：“她不收。”
少年嗓音漠然，神情也帶了些不耐，但還是一字一頓道：“謝謝你的好意了，學弟。”
末尾二字他加重了些語氣，莫名的讓人從意味不明的語氣中感覺到了危險。
江嬈看看他，又看看面前的何言璟，沒有否認。
都這樣了何言璟還有什麽不明白的，他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，沒再說什麽，轉身離開了。
江嬈看著人離開的背影，想等他走了再跟沈恪好好說話。
沈恪見她一直盯著何言璟，誤會了什麽，語氣更冷：“還是你想收下？”
是想要收下那束別人送的花了嗎？
江嬈下意識搖頭，又感覺到什麽，擡頭看他，聲音也變小了些：“你心情不好嗎？”
沈恪看著她，沒答這句話。
攏著大衣的手松了些，江嬈抿抿嘴，有些猶疑的問：“是因為我讓你等我，所以你生氣了嗎？”
沈恪看了她幾秒，移開視線：“沒有。”
明明就是有，江嬈嘆口氣，情緒肉眼可見的也跟著失落下來，想著他生氣的緣由和接下來要說的話題。
這會兒他們站在後臺口，能感覺到冷風，江嬈就想先回了化妝間再哄人。
沒想到她剛邁步，沈恪就稍側過身，伸了一只手擋住她。
他墨眸沈沈，一眨不眨的看著她，下頜繃著，再次重覆道：“沒有對你生氣。”
江嬈楞楞的哦了一聲。
沈恪這次整個人都擋在她身前，高大清瘦的身影看著有些沈默，但是他還是又重覆道：“沒生你的氣。”
少年現在離她很近，就站在她眼前，感覺連半步都沒有，江嬈感覺自己有些腦子發懵：“那誰惹得你不開心了。”
沈恪不說話了。
江嬈有些猶豫的扯了他的衣角，見他沒有不悅的跡象，才撒嬌似的晃了晃手：“那我們先進去吧？我有些冷……”
沈恪攔她的手放了下來。
原來是因為冷。他還以為她……
女孩視線停在他臉上，眼裏帶著些小心翼翼的哄勸和包容，好像他說什麽都可以，什麽都可以要求。
她這麽喜歡他，只喜歡他。
為什麽他明知這一點，卻還是從彩排時看到那個靠近她的男生時就開始莫名覺得煩躁，又在看到她和自己的男性朋友們親近會煩躁，看到她接了其他男生送的花束會煩躁。
他一向厭惡失控，以為自己可以把這點煩躁掩飾的很好，到了現在才知道這是高估了自己。
現在看著江嬈的表情，他心裏突然覺得澀然。
他想告訴她，不需要對他這麽好，不需要一直遷就他。
沈恪直接反手圈住女生的手腕，牽著她去了化妝間。
大概有節目的都在外面候場，化妝間現在空無一人。
“有帶其他厚外套嗎？”
有是有，但薄厚和沈恪這件大衣差不多，江嬈現在還沒從“沈恪主動握她手了”裏反應過來，眨眨眼，發懵的給了自己心底的答案：“我那件也很薄，而且我想披著你的。”
沈恪這件深色大衣她披著顯然是不合身，肩更寬，衣服也更長。沈恪緩緩皺了眉：“會感冒。”他又建議：“直接換回自己的衣服，行嗎？”
江嬈搖搖頭：“太麻煩了，一會兒還要頒獎和合影。”
她這會兒坐下了，沈恪認出椅背上掛的就是她自己的外套，又拿了讓她披上。
江嬈乖乖披好，又看沈恪，只穿了件黑色外套，剛剛摸著也不是很厚，就問他：“你只穿這個冷嗎？”
沈恪搖搖頭。
江嬈想起什麽，又笑了，她臉上帶著妝，方才被冷風吹得泛紅，笑起來時明艷又漂亮。她轉身，從化妝桌下拿出一個盒子，遞給沈恪。
沈恪接過，用眼神詢問她。
江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：“裏面是圍巾，我自己織的。”她聲音慢慢低下去：“本來打算聖誕那天給你的，但前幾天太忙了……”
喉結上下滾動，沈恪打開了盒子。
是深灰色的毛巾，能看出織的很細致，甚至不像初學者做的，沈恪視線在她手上停了會兒，才又擡頭看過去。
江嬈說到聖誕節，有些沒忍住，語氣泛酸：“但是那天你估計也沒空收……桌子上都是禮物，也不缺這個吧……”她說著說著語氣又認真起來了：“沈恪，你是高三學生，正在學習的時候，要專註學業，不要被別有用心的人影響，除了我之外不要想亂七八糟的……”
頓了頓，見沈恪嘴角泛起笑意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，又補充：“我也不是亂七八糟的。”
面前的人直率的講出自己在意的事，沈恪看著她，聲音靜靜的：“那你呢？”
江嬈沒反應過來，以為他是在說自己總是纏著他的事，嘴一扁：“我都沒跟你在一起，只是纏著你都不行啊？”
他又笑，但看著像是被氣笑了，直接說道：“你周圍的別有用心的人也不少。”
“我？”江嬈指指自己，過會兒很強烈的反駁：“你說那個羅密歐？我拒絕的很徹底啊。”
“那些禮物我也沒有收。”
他難得說這麽多，還句句都有回應，江嬈有些稀奇的看著他，也不知要繼續說什麽，唔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沈恪卻猶嫌不夠：“還有你那天在校門口……”
江嬈覺得怪怪的，又說不出來哪裏怪。但她很快反應過來沈恪是想說誰：“你說段宇澤和賀皓遠？”她瞪大了眼：“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啊。”
沈恪聽完反倒斂平了唇，沒有一點因為她這個回答而高興起來的跡象，用眼神說“所以呢”。
江嬈無奈，繼續說：“他倆一個像我哥一個像我弟，根本和我說的不是一回事。”
就差見過對方穿開襠褲的樣子了，這有什麽好別有用心的。
她語氣堅決，沈恪這才點點頭，又看向懷裏的圍巾。
他環顧四周，又看看江嬈，半晌開口道：“這裏有些冷。”
江嬈正拿了著手機，一會兒不看手機彈出來好多提醒，多數來自張沫和趙曉燦，她們拍了一堆江嬈表演時的視頻和照片，現在正在群裏和私聊轟炸她。
江嬈劃到底，看到了趙曉燦發的一條文字消息。
趙曉燦：【沒找到沈恪，剛剛還看著呢，一會兒人就不見了。】
消息來自二十分鐘前，大概是她剛表演完那會兒。
她上臺前交代了趙曉燦轉達讓沈恪等她的消息，她以為沈恪是聽了這話才來後臺的，但趙曉燦說她根本沒找到沈恪。
那，沈恪是自己要來見她的嗎？
心跳突然變得很快，江嬈有些錯愕的看著面前的人。
少年立在她身前，許是見她沒回答自己剛剛的話，倏地抿緊了唇，又硬邦邦的重覆了一遍：“這裏有些冷。”
江嬈看著他的表情，像是明白了什麽，她聲音慢慢的，有些不確定的樣子：“你要戴圍巾嗎？”
沈恪看著她，沒有說話。
江嬈又試探性的問：“那、我幫你戴？”
沈恪還是沒說話。
江嬈抿抿嘴，從盒子裏拿出圍巾，就要站起來給他戴上。
少年卻突然半蹲下來，視線與她齊平。
江嬈徹底呆住了。
見她久未有動作，沈恪擡眼看她，催促的聲音有些含糊也有些低：“……快點。”
江嬈楞楞的點頭，她也不知道圍巾能戴出什麽花兒，就按最普通的給沈恪戴上了。
沈恪許是為了她方便，身子又低了些，這會兒微擡著頭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少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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